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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友軍之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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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車圍過來的時候,克裏斯汀正抓著犯人後腦的頭發把他往地上撞。

“警察!”

“不許動!”

他們訓練有素的下車,在車門後舉起自己的配|槍。

克裏斯汀放開了被撞暈的犯人,後退幾步,任由警察靠近,等警察將犯人銬住之後才控制風使自己浮空,轉身就要飛走。

說實話警察也習慣了,[覆仇者]什麽的抓不到的,放棄吧,就像怪盜基德一樣,會飛,他們又不能開|槍,這輩子都不可能抓到的,就追在他們後面跑才能維持得了生活的樣子。

電視臺直升機靠近過來,躍躍欲試的想在[覆仇者]離開前采訪她一下,還沒有人采訪到[覆仇者],他們一成功就是獨家新聞啊!

就在這一瞬間,變故途生。

砰砰砰!

連續不斷的槍|聲響起,中間還夾雜著警部氣急敗壞的吼聲:“誰允許你們開|槍的?”

克裏斯汀擡起手,利用狂風將子|彈卷走,一個念頭還沒轉完,突然肩膀一痛,血花在眼前綻開。

不,這個方向不是警察,是——!

疼痛讓她的註意力高度集中,她側過身,隨她情緒而動的風阻擋住下一顆子|彈,突然又一個方向響起槍|聲,掠過黑夜,以極快的速度撞上她的腹部。

“前輩前輩,這個賬我們改天再算,先撤!”

BB的聲音難得的慌張,她是早就生出感情的人工智能,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無動於衷,連聲勸她。

這道理克裏斯汀懂,只是她還要做一件事。

那邊警部正讓人把開|槍的警員抓起來,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,他震驚的看了過去,驚雷的軌跡下,地上出現一個深達兩米的大坑。

“完了完了。”

無論是槍|擊覆仇者還是直升機上的媒體將這件事報道出去,都不是他能承擔下來的責任啊。

看那道雷,覆仇者一定怒不可遏吧?

克裏斯汀比誰都冷靜,那道雷不是因為憤怒,而是她不小心流了兩滴血在地上,萬一警方把它取走就不好了,她還沒有暴露身份的打算。

現在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富人區,剛剛開發出來,還沒有多少住戶,躲在這裏再好不過,美中不足的是她因為傷重失去了對風的掌控力,狼狽的從半空中摔了下來。

BB第一次恨自己沒有實體,恨自己掌握不了空間寶石的力量,困在電子空間裏半點忙都幫不上。

“不是警察,他很狡猾,槍|聲混在警察中間,他想讓我認為是警察射中我,然後挑起覆仇者與警察的矛盾。那附近沒有高樓,十分空曠,唯一的大樓600米開外,到我這直線距離至少680米,可以從那個距離狙擊的人必然是數一數二的狙擊手,BB,你可以往這個方向……”

“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些?你閉嘴歇著行嗎?”BB氣急敗壞的說。

聞言,靠著墻壁的克裏斯汀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:“不行啊,BB,我不說話的話,我怕我暈過去啊。”

明明,她沒說什麽特別的話,沒喊痛也沒叫難,她的心卻像紮進去了幾百根針,痛到難以呼吸。

BB深呼吸:“馬上,馬上私人診所的醫生就到了,我已經買下你左前方的那棟房子,醫生來了之後你就催眠他讓他給你取子|彈。”

“BB我真是愛死你了。”

“前輩你還是少說騷話保留體力吧。”

“我跟你講,我們變種人的身體素質可是……”

“快算了吧,你以為你是金剛狼嗎?自愈能力驚人?”

克裏斯汀步履蹣跚,緩慢的向那棟漆黑的房子靠近,往常看起來很近的距離在此刻被拉長的無盡遠,每走一步都牽扯她的傷口,痛覺神經瘋狂叫囂,撕扯著大腦,失血帶來的體力流失讓她眼前發暈。

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在黑暗中踽踽獨行的蝙蝠俠,想起被炮彈碎片擊中胸口的鋼鐵俠,那些她無比尊重向往的人。

用孤獨去理解孤獨,用疼痛去感受疼痛,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,這麽想想感覺自己距離超級英雄更近了呢。

她小心的用風將沾了血的瀝青地面刮起一層,將這些扔進下水道,左右看看,躲進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矮樹中。

剛剛躲好,兩道明黃色的車燈驅散了黑暗,加長的凱迪拉克緩慢地行駛著,一陣風吹來,樹上枝葉低垂,如同向國王行禮的騎士。

不知為何,她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,任何聲響在這樣的夜裏都顯得刺耳,而凱迪拉克停下的時候,嚇得她心臟差點停了。

車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,有人站在矮樹林外。

“你受傷了,我們之間暫且停戰,現在,跟我回家。”

啊啊啊!

這清冷的聲線,這不容置疑的語氣。

赤司小少爺啊!

這是第一人格還是第二人格啊?貌似是第一人格,雖然第二人格特高冷,但是她認為比第一人格好對付。

克裏斯汀感覺自己運氣不太好,他往這裏一堵,她想出去都不行了,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的?莫非與他的[個性]有關嗎?

一時間,心裏轉過諸般想法,倒是把他最開始說的話忽略了。

“我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
克裏斯汀聽了撇撇嘴,警察英雄攆我都沒你攆的歡好嗎?

這時,大概是前排的司機下來了吧,有些擔心的叫了一聲少爺,赤司搖頭,他說一不二的行事風格在人的心中根深蒂固,司機也不敢多說什麽。

赤司:“你在等我叫你的名字嗎?克……”

“你是真的不怕死。”

克裏斯汀從樹後轉了出來,用冷酷沙啞的聲線說話,因為距離近而危險度飆升,赤司就好像沒察覺到,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肩膀下方,繼而望進她警惕的藍眼睛裏。

他無奈地說:“我怕你死。”

“來吧,我不會探究你的身份,醫生已經做好準備,你傷好之後隨時都可以走。”

克裏斯汀不說話。

司機在旁邊看著,非常的捉急,他感覺自家少爺就像在哄一只漂亮的流浪貓回家,貓咪警惕心很重,少爺百般的示好才能軟化她。

媽呀,這既視感好強,明明對方是超強的[覆仇者],不能再想下去了。

“為什麽非抓到我不可呢?是為了那顆衛星嗎?”

問完後,克裏斯汀保持著最後一點清醒盯著他的表情,赤司先是輕聲重覆了一句:“衛星?”似乎是完全不明白她提起這個是什麽意思,很快他反應過來,無奈的笑了一下。

看來他完全沒在意那顆報廢的衛星啊?所以為什麽那麽起勁的攆她啊?

“我以為你知道……這樣吧,等你養好傷,我就告訴你。”

赤司伸出手,而克裏斯汀沒讓他等太久,舉步向他走過去,與他擦肩而過,上車,赤司的目光一直跟著她移動,沒有擅自攙扶,但是她若是跌倒,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接住她。

車上,赤司將緊急急救箱放在克裏斯汀面前,然後告訴司機開車,同時打電話讓人把這裏的血跡處理幹凈。

克裏斯汀沈默而清醒,哪怕是打了麻|醉取碎片的時候,她都還有意識,醫生用的量給常人正好,至少要比這多一倍才能讓她這個級別的變種人昏睡。

這樣正好。

身處一個陌生的境地,身體狀況又這麽糟糕,能知曉外界發生什麽是最好不過的。

“腹部還好,她的制服真是比防彈衣性能還卓越,輕微的肺部受創,按理來說肩膀下方也不應該中彈,也許是那部分制服性能老化?或者……”

“類似穿透的[個性],”清冷的聲音接上他的話,“我明白了,忍足醫生,有件事還請您答應我。”

“不要把[覆仇者]的事說出去是吧?我知道,我不會的,她救過我,也許她不記得了,但是我不會忘記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“你一點也不意外,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才請我來的,明明你家私人醫生非常出色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赤司是最後一個走的,走之前對人說無論怎樣都不要動她的眼鏡。

房間徹底陷入黑暗,空氣的氣味清新好聞,血跡被細心的清潔過,女傭還為她換了睡袍。

一切都順心遂意到不可思議。

克裏斯汀現在相信黑子對赤司的評價了,溫柔體貼,很會照顧人,修養風度均是上乘,想必今天她看到的就是第一人格下的赤司了。

她還是第一次見到。

月上中天,麻|藥的效果差不多過了,克裏斯汀睜開眼睛,中間女傭進來過一次,見她沒有發燒,輕手輕腳的出去,把門關上。

真是精心的照顧啊,她都有點不想走了。

換下來的制服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頭櫃上,上方放著小巧的內入無線耳機,克裏斯汀坐起來,一不小心抻到了傷口,疼的倒吸一口冷氣。

她把耳機打開放在耳邊,和BB報下平安,然後讓她訂個酒店,她要過去住。

第二天,克裏斯汀早早地醒了,身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,慢吞吞的套服務生一早送來的衣服。

依舊是BB不知道從哪裏定制的,很符合克裏斯汀的審美觀,然後她在盥洗室裏對著鏡子化妝。

盡管她是極簡主義者,常常抹上一層蘆薈膠就出門,那不意味著她會頂著一張蒼白的、眼下還有青黑的臉出現在一個註重個人形象的紳士面前。

她個人的隨性和尊重公共禮儀完全是兩碼事,就像上次跡部邀請她出去吃飯,衣櫃裏清一色的寬大風衣闊腿褲休閑衫的她會穿得體的套裙。

一個道理。

她下樓,樓下私人司機已經在等了,他昨天被上司一個電話叫起來說要來京都出差,人是公費坐飛機來了,但車過不來啊,然後老板大手一揮買了輛新的。

他能說啥?

他只能開著新車來接他的老板,然後沈默如雞的將老板載到赤司宅。

白發少女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,赤司征十郎從樓梯上緩步下來,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,當然,中間少了一些形容詞,這不重要。

今早女仆慌慌張張的來找他,說是她不見了,赤司過去一看,在浴室鏡子上找到了一行字。

明天見。

你有沒有在電影裏看過這樣的畫面,美艷的女郎用口紅在鏡子上留下引人遐想的文字後翩然而去,不見芳蹤。

然而赤司家的客房沒有口紅。

所以他看到的文字是用牙膏留下的。

看到的瞬間就把赤司逗笑了,由心而生的忍俊不禁沖淡了她受了傷還跑出去的薄怒,特意請了一天假等在家中,看看她想做什麽。

他在她對面坐下,讓女傭撤了給她的茶,換了杯清水。

克裏斯汀睜開眼睛,藍眼睛裏閃爍著明媚的光,就像從沒有受傷一樣。

說實話,她和知道她馬甲的人相處過,也和很熟悉卻不知道她馬甲的人相處過,和赤司這種,雙方心知肚明,中間還隔著一層朦朧窗戶紙的人,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
謝謝你昨天幫了我?謝謝你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?謝謝你為我處理好了血跡?

那太輕了。

克裏斯汀坐直身體,右手將面前的股權書推過去。

“赤司君,買股嗎?便宜出了。”

***

警員公然開槍,射殺覆仇者?

覆仇者生死不明,警察開槍是否是上層授意?

犯人死刑執行困難,卻對打擊犯罪的覆仇者開|槍,社會到底怎麽了?

不出所料,第二天一早全是這個玩意,報紙上加粗的大標題十分奪目,還有人將視頻放在網絡上,視頻簡介讓人觸目驚心。

“我本來在拍覆仇者暴打那個越獄的殺人犯,警察來了,覆仇者就將人給警察,轉身就走。這都沒問題,然而警察就開|槍了,什麽鬼?覆仇者是什麽犯人嗎你們開|槍?誰允許的?不說了,看視頻自己感受吧。”

然後民眾們就自己感受去了,看完輿論就炸了。

警視廳高層也對著視頻感受了許久,個個都腦殼疼。

安室透腦殼也疼,經過藤野事件,人們就像爆竹一樣一點就炸,覆仇者的存在雖然與法律相悖,但是並不缺乏追隨者。

神秘,強大,信念,打擊犯罪,哪一點都很吸引人。

隨著時間的流逝,覆仇者抓捕的犯人越多,功績越耀眼,她的追隨者戰鬥力就越強,以前還會有人抨擊她不遵守法律,現在已經被追隨者噴的不敢冒頭了。

再加上警員的神操作,就算是路人也會說那又不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,開|槍太過分了。哪怕說出真相——那些警員是被黑道威脅利|誘才開|槍,也沒有用。

先不提人們會不會以為是黑道背鍋,就說警員可以被黑道利用這件事本身就是奇恥大辱,是整個警視廳和公安警察的恥辱。

現在物議如沸,再刪視頻刪言論只能讓群眾更加憤怒,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覆仇者沒事,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夜晚的天空,才能慢慢讓這件事平息下去。

但是太難了。

且不說她的傷重不重,是否致命。他想,被這樣對待,肯定灰心喪氣的不會出來了。

他心煩,摸出手機把視頻又看了一遍,就是這麽一遍又一遍的,他眉宇間的煩躁散開,眼底浮現出幾分驚疑不定來。

不會是——?

外界已經鬧翻了天,當事人則坐在赤司家的真皮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喝水。

她對面的赤司征十郎低頭翻看文件,看到最後,唇角牽起一個笑容來:“你這可不像尋常人拿股份拉投資的樣子,你是在給我送錢。”

克裏斯汀把水杯放在桌上,“瞧你聰明的,那麽我為什麽給你送錢也不用多說了吧?”

一副急於擺脫關系的模樣呢。

赤司看著她,紅眸看上去有幾分莫測,“你知道為什麽我想抓到她嗎?”

克裏斯汀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那個她就是自己,因為窗戶紙還在,所以面對面說話用“她”來指代。

“為什麽?”

“因為她的一句話。”

“什麽話?”

“她讓霍克斯,轉告給我的話。”赤司再次提醒。

克裏斯汀一頭霧水,她讓霍克斯轉告給赤司征十郎的話?

不會是——?

如果他追到我,我就讓他嘿嘿嘿?

她的表情從迷茫變成驚恐,再從驚恐轉向惱怒。

赤司唇邊掛著悠然的笑意:“看來你想起來了。”

“霍克斯真的跑去告訴你了?”這家夥也太實誠了?怎麽當的第三英雄?情商是負數,靠的是臉嗎?

赤司征十郎搖頭,告訴她那天監視器對面除了有英雄公安委員會還有他,克裏斯汀氣的傷口要崩開,問他一個富二代在那裏做什麽?

“對你很感興趣,我家多次資助英雄活動……”

克裏斯汀擡手,面無表情的制止他,懂了,資本家的特權,她反而忽略了那句對她感興趣。

一想自己那麽多次麻煩都是自己嘴賤惹出來,克裏斯汀就像找個時光機,空助呢?據說他可以發明時光機。

“對了,我還想問問,”赤司坐直身體,十指交叉放在腿上,“嘿嘿嘿是什麽意思?”

克裏斯汀:“…………”

莫問,問就自閉。

赤司哪能真看著她自閉,善意的調侃是一回事,惡意的讓人陷入窘迫就不好了。

他問道:“能說說她為什麽要成為覆仇者嗎?”

克裏斯汀擡頭,十分現實的說:“她的生活軌跡和你完全沒有重合點吧?她打擊犯罪,你做你的財閥繼承人,探究這些做什麽呢?”

“也對。”

嗯?赤司竟然就這麽退縮了?克裏斯汀不太敢相信,無論這個人外表怎麽樣,骨子裏都是非常驕傲強勢的。

果不其然,他慢條斯理地接上後半句話:“那不如我們再談談上一個話題。”

克裏斯汀:“…………”

算我怕了你了。

她端起瓷杯潤了潤喉嚨,正準備開口,對面的赤司將合同合上,目光落在她的唇上,她應當是化了淡妝,喝了水後淡淡的一層顏色褪去,剩下的只有蒼白。

他心中嘆息,面上卻不顯,說他會考慮入股的事,請給他一點時間。

“???”

這個問題就揭過不提了?

也好。

赤司送她出了莊園,到門口時停下,接過女傭手裏玻璃瓶,說道:“有一件禮物,希望你會喜歡。”

克裏斯汀一瞧,裏面是破碎的彈片,赤司不會做多餘的事,想必這就是從她身體裏取出來的。

她微笑,看著他:“謝謝。”

我太特麽的喜歡了。

昨晚睡得很好,有意用魔力調整身體,可到了現在也是極限了,她感到肩膀下方一抽一抽的疼痛,精力也沒有剛醒來時那麽好。

坐上私家車後座,克裏斯汀長舒了一口氣,腦海中浮現少年的模樣,唇角微微上揚。

他看出來了也說不定。

赤司回去的時候,女傭正在收拾杯子,被他阻止,他坐在原來的位置,面前是那只客人用的杯子,他伸出手將杯子轉了個方向,看到了淺淡的口紅印,他微微一笑。

***

克裏斯汀給司機放了個假讓他去京都玩,費用她報銷,然後她回到酒店房間睡了個天昏地暗,醒了之後剛戴上耳機BB就催她去卸妝。

要不然說她不喜歡化妝,還要卸,卸妝什麽步驟來著?

BB也是服了她了,記得住覆雜的公式記不住卸妝步驟,克裏斯汀對著鏡子按照耳邊BB說的卸了妝,鏡子裏的少女臉色蒼白,一點精氣神都沒有。

她慢悠悠的晃蕩到床上去躺下,手在床頭上一摸摸到了玻璃瓶。

有件事她沒告訴BB,射中她的子|彈是空尖|彈,這是什麽意思呢?這種特殊的子|彈進入人體後易於膨脹,有爆|破效果,會對人體進行二次傷害。

同樣是子|彈,除了翻攪之外,空尖|彈會在身體內部造成更嚴重的割裂傷,中|彈者的死亡過程將會極其緩慢而痛苦。

這是多恨她,想讓她這樣死去啊。

但是這種子|彈不是沒有缺陷,它的透甲能力低,精確距離短,而且飛行極不穩定。

克裏斯汀有些坐不住,想要去她懷疑的狙擊地點看看,BB早就猜到她閑不住,另外買了一套利落的皮衣讓人送來供她夜晚出行。

BB,真好使。

那是一座位於城市邊緣廢棄已久的大樓,頂樓天臺邊上堆了不少舊家電,克裏斯汀站在天臺邊緣,目測了一下這裏到自己昨天被狙擊的距離,差不多700米。

這特麽的哪來的神級狙擊手?估計是想瞄準她的心臟的,使用飛行極不穩定的空尖|彈都能射中她肩膀下方,這要是正常的子|彈那還了得?

正想著,她突然聽到一陣極其古怪的風聲,距離已經很近,聽聲音像是說騷話的怪盜?上次差點被掀了馬甲的陰影告訴她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碰面比較好。

她左右看看,躲在一大堆舊家電後面。

一個白色的身影翩然落下,正是怪盜基德,來這裏沒有別的事,調查覆仇者被槍|擊一事,他把視頻看了好幾遍,在無數次慢放中終於確定射中她的不是警方,而是不知名的人士。

他有事想要問她,說不定在調查中可以遇到她。

他在天臺邊緣仔細的搜查,這裏布滿了灰塵,他卻看到了幾個腳印,這說明有人在他之前就已經……他的動作一頓,豎起耳朵聽門後樓梯的動靜。

“小蘭姐姐?阿笠博士發明了新的游戲,我明天也不回去了,嗯,對,小蘭姐姐再見。”

噫,是那個大偵探,藥丸藥丸,現在可不能撞上,但是還不想走,對方深夜來這裏肯定是為了同一件事,他想看看對於這件事他能調查出什麽。

他左右看看,躲在一大堆廢棄家電後面。

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戴著眼鏡、一身黑皮衣的覆仇者小姐,猝不及防差點驚呼出來,被早有準備的克裏斯汀捂上嘴,天知道她打算等他走了就出去的,現在可好。

同一時刻天臺的門被推開,柯南抱著滑板進來。

沒錯,他也是為了覆仇者被槍|擊而來(為什麽要用也),至於理由,偵探好奇心使然,關心覆仇者的生死,而且他嚴重懷疑這件事和琴某人有關,不來一探究竟都睡不好覺。

柯南調整了一下高科技眼鏡對準差不多的方向開始估測距離,做完這些在通緝犯名單中搜索狙|擊手,一個一個的搜索能在這裏距離進行射擊的人,結果是零。

不能百分之百肯定,但是……等等!這腳步聲?柯南很熟悉,因為腳步聲的主人就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波洛咖啡廳工作,每次他出現,都讓柯南心悸。

黑衣組織的一員,代號波本。

他怎麽會在這?可惡,這件事果然和組織有關嗎?

他左右看看,躲在一大堆廢棄家電後面。

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兩位前輩,覆仇者讓他驚訝,怪盜基德的存在更是讓人意料不到,這就是雙倍的驚訝,而這一次,他被早有準備的怪盜基德和已經有經驗的克裏斯汀一起捂住嘴。

柯南半月眼,並沒有反抗。

克裏斯汀松了手,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寫了一行字——咱們四個可以打一桌麻將了。

柯南心說可不是嘛,一個覆仇者,一個犯罪分子,一個偵探,一個小偷,這是什麽神仙麻將組合?

那邊,安室透拿著手機進門,嘖,不想在這個時候接琴酒的電話。

“有事?怎麽?我在哪裏需要向你匯報?琴酒……果然是你,昨天做的好事,那位先生知道你為組織又添了一個棘手的敵人嗎?”

內容就是互相試探,互相威脅,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掛了。他正要按滅屏幕,卻在手機屏幕的亮光下發現地面上雜亂不堪的腳印,他心裏升起警惕。

目光鎖定了腳印消失的地方——那堆廢棄家電。

“讓我瞧瞧,是哪來的小老鼠?”

三只小老鼠齊齊虎軀一震:“…………”

柯南和怪盜基德很有默契的看向克裏斯汀,克裏斯汀挑眉,意思很明顯了,看我做什麽?

柯南在地上寫字——黑衣組織,波本。

怪盜基德手指微動,地上出現一行字——嚇死他!

畢竟是見到犯罪分子就把人揍成豬頭的覆仇者,雷霆之威讓宵小聞風喪膽。

連柯南的目光中都充斥著對她的期待。

克裏斯汀微微點頭。

等著,我這就出去嚇死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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